是母亲唤我“回家”

2024-05-09 18:51   爵家·敏听  阅读量:3719


「以前,我以为自己回应圣召是在勇敢地出去探险;后来才慢慢发现,其实,是天主在借着修会母亲,耐心地召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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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入初学当天,初学导师曾这样对我们说∶“我们每个人都幸福地拥有好几位母亲——我们的生身母亲、天上的圣母妈妈还有我们的慈母教会。但从今天起,你们又多了‘耶稣会’这一位母亲。”我很喜欢这句话,母亲是我们生命的孕育者和养育者,为我的圣召而言更是如此。

我是在老教友家庭里长大的,但我的母亲却是在成年之后才认识天主的。当年二十岁出头的她,因着一位老神父的宣讲而接受了洗礼,并萌发了度奉献生活的渴望。无奈当时刚刚经历过文革的教会处境惨淡,修道团体尚未恢复,再加上来自家庭的阻拦,母亲的愿望并没能成行。但她却继续在婚姻中,生活出了对这份信仰的热忱;尤其在对子女的信仰教育上,更是从来不曾含糊。

我还记得,小时候,每天早上一起床,母亲总是会监督我先去祈祷。吃完晚饭之后,母亲又会带着我到村里的小教堂和教友们一起念玫瑰经。可以想像,年幼的我在上了一天学之后,已经累的不行,再加上老太太们哼念玫瑰经的声音更是比催眠术还厉害,所以,我常常跪在那里没多久,便开始前仰后合地打起瞌睡。可即使这样,母亲却从来没允许我偷过懒。虽然有时我也在心里抱怨她;可现在来看,正是母亲当时对我的严格要求,才在我心里扎下了信仰的根基。


母亲对奉献生活的热爱也在影响着我,虽然我当时还不明白修道的意义,但是“当神父”很早就成了我的一个选项。后来在跟别人接触的过程中我发现,很多人特别是我的同辈——同样有着困惑的年轻一代,从来都没有想过或是不知道:人生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活法,用耶稣的话来说,就是那份“更丰盛的生命”。从这个角度看,家庭对我圣召的塑造无疑是天主白白的恩赐。


 

上大学的时候同学们都在思考着人生计划,一份称心的工作、一套房子、一个美满的家庭几乎是所有年轻人的理想。可我每每这样想象自己未来的生活时,特别是想到要把余生的全部精力日复一日地投入到一份赚钱的工作上和照顾自己的小家时,总感到有些不满足。“我这辈子就这样度过吗?”我常常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依纳爵自传》中写到,依纳爵在病床上养伤时,常常幻想自己取悦某位贵妇,之后却总感觉乏味无聊,我想我那时的经验就与此类似。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对修道的想法开始认真起来。我认识修会这位母亲的经历也非常奇妙,甚至有些“戏剧性”。

 

高中毕业那年夏天,不知怎的,自己很想去参加教区的大学生夏令营。也就是在那里,我收到了一张圣召宣传卡,上面写着耶稣会第三十四届大会的一段话:
“曾有一群安静不为人知的人,也有一群著名的学者、传道家及教师,为了福音、教会与穷人,放弃了自己的生活。简朴忠实地活在世人无法了解的神贫、贞洁与服从的世界中,是他们才有今日的耶稣会。”

对这段话,我当时虽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奇妙地感觉到一种神秘的吸引力。我甚至把那小卡片夹在自己的圣经里收藏了起来,有时会拿出来端详一番。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却神奇地在我心中描绘了一个与喧嚣、功利和为自己而活地人生截然不同的世界,那份吸引力也因此愈发强烈,我也因此开始通过上面的联系方式和修会取得了联系。


 

转眼之间,从大学毕业后的望会开始,我已经在修会里生活了四年多。回顾自己的经历,我不得不感叹:这完全都是天主在工作。家庭、信仰、渴望、修会对我的陪伴……无一不是天主白白的恩赐。


回想起来,一开始的自己,懵懵懂懂,还因为觉得自己不够资格,甚至对踏入这种生活有过一些畏惧。当时有的,只是一点点的渴望,确切说来,是一种想要试试看的渴望。可是,慷慨而奇妙的天主,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用祂给我的渴望,带领着我进入了这片圣召的福地。

回首望去,我其实没做什么,面对这份渴望和召叫,也根本不可能用一己之力做什么。我所做的,也只是怀着信赖,顺服祂的引导而已。
尽管我开始修道生活的时间不算很长,但若有人问起我的体验和感受,我总会毫不犹豫地说:在修会接受培育的这几年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在这里,我拥有了最真实的自己,也找到了那份“更丰盛的生命”。

为我而言,认识修会的过程,更好像是一趟寻根之旅,正因为这样,我才特别喜欢“修会母亲”这个比喻。
以前,我以为自己回应圣召是在勇敢地出去探险;后来才慢慢发现,其实,是天主在借着修会母亲,耐心地召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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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耶稣会·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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