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神父频道|四旬期第四主日----若不怀念你,就让我的舌头僵硬,再不能唱歌

2022-03-26 18:22   品一口茶  阅读量:7130

答唱咏   咏一三六,6a;1~6

 

答:我若不怀念你,就让我的舌头僵硬,再不能唱歌。

一、我们坐在巴比伦河畔,一想起熙雍就泪流满面。在河边的杨柳树上,挂起了我们的竖琴。

二、俘虏我们的人要我们讴歌,迫害我们的人要我们奏乐:“给我们唱一首熙雍的诗歌!”

三、但是我们现在沦落异域,又怎能唱出上主的歌曲?耶路撒冷!我若是忘记你,宁愿我的右手丧失绝技。

四、倘若不把你当做我最大的喜乐,就让我的舌头僵硬,再不能唱歌。

 

 

本主日答唱咏选用的圣咏是以民充军回国之后的忆昔之作。

 

这是一首描写以民获波斯王居鲁士释放返国之后,回忆充军巴比伦时的诗歌。巴比伦河就是纵贯巴比伦城(今伊拉克)的幼发拉底河,此河流经阿瓦士、阿巴丹,与底格里斯河汇成阿拉伯河,一同进入波斯湾。以民当年正是被充军于巴比伦河流域。

 

受奴役劳累一天结束之后,以民们坐在巴比伦河畔休息,他们一想起熙雍就泪流满面。这里的熙雍是故乡的代名词,是天国的象征。他们回想故土,回想起以前在家乡的自由,再联想整个民族目前的处境,不禁悲从心起。

 

将竖琴挂于河边的杨柳树上意味着他们已无心歌唱。但征服者连这私底下的悲伤都是不允许的,仍然要求他们“给我们唱一首熙雍的诗歌”,而“熙雍的诗歌”是喜乐的诗歌,此时他们又怎能唱得出?面对征服者这伤口上撒盐的戏谑,他们又能奈何?不过饱经折磨的以民此时已反省到沦落异域是因为自己及整个民族背叛了天主所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仍然保持着信德及望德。

 

“耶路撒冷!我若是忘记你,宁愿我的右手丧失绝技。倘若不把你当做我最大的喜乐,就让我的舌头僵硬,再不能唱歌。”哪怕当了俘虏,哪怕全民被充军,他们也不敢忘记耶路撒冷,仍以耶路撒冷当作自己最大的喜乐,且以自我诅咒的方式表达了对耶路撒冷的渴望与忠诚。

 

“熙雍的诗歌”是喜乐的诗歌,是人与天主为友,生活在天主之爱下所唱的诗歌,是一个自由者方能唱出的诗歌。人最可怕的不是犯了罪,而是心背离了天主,有的人犯了罪,心中会有负罪感,感觉自己愧对天主,有的人则不然,麻木的心灵毫无愧疚,后者才是最危险的。

 

这就是默示录所言:我知道你的作为:你也不冷,也不热;巴不得你或冷或热(默三,15)!的意思。热是指爱天主;冷是指因无知而犯罪,倘若晓之以理,尚可以热起来;不冷也不热代表的是对天主漠不关心,就好像我们平常说的:你如何能唤醒一个装睡者?今天答唱咏描述的是因犯罪而遭受恶果终于醒寤的以民群体,这是一个在“冷”中向“热”的群体。罪恶感是拯救罪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罪恶感表示罪人良心未泯,因愧疚而悔改,而归向天主。

 

生活在天主宠爱中的我们好比生活于熙雍,犯罪失去天主的宠爱,便成为被魔鬼与罪恶俘虏的奴隶,我们被充军于巴比伦河畔。

自由者的劳动有着崇高的意义,可以体现并发展人性尊严,他的工作是可以得到尊重的;而奴隶的工作是毫无人性尊严可言的,也不会得到尊重,所以他们白白受苦,只为行尸走肉般地苟延残存。

 

生活在天主宠爱中的所有劳苦都有超性的意义,具有永生的价值,但在宠爱之外的任何劳苦并无超性的意义,它们的价值皆处于待激活状态,除非恢复宠爱,否则便是徒劳。那么我们不妨反省一下,我们现在是生活于熙雍城内呢还是坐于巴比伦河畔?如果是坐于巴比伦河畔,我们的生活意义何在?当我们想起熙雍时我们是否会像当时的以色列人一样泪流满面?我们是否还记得耶路撒冷?是否还把耶路撒冷当作最大的喜乐?

 

渴望耶路撒冷,把耶路撒冷当作最大的喜乐便是在罪恶中痛定思定,心向天主的表现。只要我们还记得耶路撒冷,我们的右手就不会丧失绝技,只要还把耶路撒冷当作最大的喜乐,我们的舌头便不会僵硬,有朝一日我们还有机会重返耶路撒冷,我们还有机会唱出“熙雍的诗歌”。

 

四旬期是一个悔改的时期,如果我们的右手现在已暂失绝技,如果我们目前还无法唱出“熙雍的诗歌”,我们更当珍惜教会给我们安排的这一个悔改良机,敦促自己举心向上,争取早日将挂在河边杨柳树上的竖琴取下来,重新以喜乐的心情唱出曾经的“熙雍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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