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式灵修|111.其他祈祷方式

2021-07-31 21:25   文/詹姆士•马丁  阅读量:5726

天主与我们交流的方式有许多种。但祈祷是特别的时刻,我们往往在那时最清楚听到天主的声音,因为心无二用地专注于天主。无论是在依纳爵式默观、圣言诵祷、对祷、省察,或任何其他祈祷操练中,都能听得见那「安静细微」的声音,而那声音的清晰度可能让你欣悦、讶异和惊喜。

所以,无论你如何祈祷,当你祈祷,并感受到天主在对你说话时——请用心留意。

你在哪里,天主就在那里与你相遇(九)

依纳爵传统的祈祷

接上篇

本书并非巨细靡遗讨论祈祷的书。「绝不是!」圣保禄会这么说。但我不愿让你留下这样的想法,认为耶稣会士只用以上那些方式祈祷,或者依纳爵传统仅有那些方法;又或者其他圣人、神学家、灵修作家只建议这些方法。所以,在这里非常简短地解说一些其他的祈祷方式。

在任何团体中都可以有团体祈祷,只要参与者的焦点在天主身上。对天主教徒而言,这包含诵念日课,一如修院团体和其他团体中的习惯作法;团体诵念〈玫瑰经〉;以及最卓越的崇拜:感恩祭(弥撒),它被称作教会生活的「源头与高峰」。

其他的基督徒教派在主日礼拜中聚会,以读经、歌咏和讲道提升会众,全心全意归向神。为犹太人,周五晚上的安息日礼仪使他们想起与神的盟约,以及他们对团体的责任。为回教徒,毎日五次的祈祷呼召,往往是私下祈祷,但许多时候也在公众中举行,提醒他们依赖真神阿拉,祂是引导者、恢复者、温良的那一位。

有时候很容易忘记:天主不只在我们独自祈祷时,也在团体中与我们相遇。一位年轻的耶稣会士最近向我说:「昨天发生了最有趣的事。我真的在弥撒中受感动,差一点就流泪了。」我们两个大笑,因为多数人都有这种倾向,容易忽略团体朝拜也是与造物主亲密互动的一种方式。团体祈祷和私人祈祷一样,都是依纳爵所说「造物主同受造物直接来往」的场所。

诵经祈祷,例如〈天主经〉(主祷文)、〈圣母经〉、〈玫瑰经〉、犹太教的示玛 (Shema) 祷文(「请听,以色列,上主是我们的天主」),以及《圣咏》(诗篇),为信徒都有多方面的用途。一方面,它们提供了现成的样式,在很难找到话语时帮助你祈祷。用〈天主径〉祈祷的基督徒,知道自己发出的言语是由耶稣教给我们的。人们称它为「完美的祈祷」,从赞美到希望,再到恳求、宽恕。另一方面,背诵式祈祷将你与世界各地的信徒联系在一起。背诵的固定格式也帮助你在祈祷中忘我。正如大卫的母亲所说,〈玫瑰经〉帮助你看着天主,也让天主看着你。

写灵修日记就是写下你祈祷或灵修生活的经验。这方法帮助你同时记录并检视你的祈祷经验,否则往往会将这些经验构置一旁,当成「只不过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或者更常见的,把发生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凈。人性中有些成分会从中作梗,让人记不得祈祷的果实——因为我们倘若记得自己在祈祷中听到的一切,势必要改变,而我们内心有部分对此退却不前。

天主教工人联盟运动的创始人之-桃乐斯.戴,将近五十年间持续写灵修日记,后来这日记以《喜乐的义务》为标题出版(编者是埃斯伯格[ Robert Ellsberg 〕)。她在 1950 年写下一则记事,指出写日记的另一项益处。「写下我们的问题永远是好事,如此一来,过了一年半载后再读时.就能看到它们已烟消云散了 」

柏根 (Jacqueline Syrup Bergan) 和舒望 (Marie Schwan, C.S.J.) 在她们合着的《生——祈祷指引》 ( Birth: .A Guide for Prayer) 一书中,将祈祷日记和「默想式写作」作出区分,这很有意思,就后者而言,写作本身便是祈祷。

柏根和舒望说,默想式写作就像是「写信给我们所爱的那一位」 。 对此,她们提出三种作法:写一封信给天主;写下一段你和天主间想象的对话;写下对某一问题的回答,例如:「你要我为你做什么?」然后以天主的表达写下这个回答。为那些很难专心祈祷的人,默想式写作挺有效用:它能释放那有所旁骛的心,透过写作这个举动让天主说话 。

在大自然中祈祷则是我自创的名词,用来描述在草地、原野、花园或后院中找到天主;或是仰头凝视夜空、在海边散步、参加赏鸟的探索旅行,同时找寻那神圣者的临在。这是与天主联系的有力方式 。 以下的经验发生在某次我带领避静时,一位女士以她的祈祷方式向我挑战,而我发现这也是一种祈祷方式 。

「你昨天的祈祷如何?」我问一位正在避静的天主教中年修女。「嗯,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拥抱一棵树。」我必须抑制想大笑的冲动。她在开玩笑吗?

她继续说: 「 拥抱那棵树,我感觉与大地及天主造物之美连结。伸展双手环绕树干,让我以一种过去从未体验过的方式,感觉自己有了根基,与大地相连。攀着一棵活生生的受造物,这提醒了我,天主一直在继续创造。」她的说明改变了我对这种祈祷的看法。

在纽约市的忙碌生活,意谓着我很少有机会欣赏大自然。我从窗子看出去的景色,是一列砖墙,只有伸长了脖子才看得见还有一隙银亮蓝天。所以我珍惜任何户外时光。有一年秋天,我到麻州的格罗瑟斯特与曼迪修女一起带领周末避静。耶稣会避静院座落于距大西洋不过几码之遥,景色壮观。而距避静院仅数百码之处,有一大大的淡水池塘,藉一方狭长的陆地与海洋隔开。在我心目中,这是这个国家最美的景点之一。

然而,那个周五,经过一连串似乎永无止尽的地铁和火车,将我从纽约载到波士顿再到格罗瑟斯特,我抵达时已是夜晚,无法看到避静院的可爱庭园。

但第二天清早,当我踏入外面明亮的秋日阳光中,那景象几乎让我屏息。避静院附近一带高高的树丛,火红与橙黄的叶子在凉爽微风中颤动。上方是灿蓝的天穹。我走到避静院后头,看到渔船发出噗噗声绕着海湾行进,驶过钢青色的水面。虽然空气中充满了海鸥、野鸭和燕八哥的叫声,我的灵魂却彷佛为一种静默所充满。

这些色彩、气味,甚至声音,似乎都是天主安抚我,使我平静宽慰的方式。

大多数做避静的男士和女士们,说了同样的话。我问一位男士:「这周末你如何体验到天主?」他朝窗户做了个扩展的手势,说:「透过这-切!」在那个周末的一个讲题中,曼迪修女说了她年轻侄儿的故事:有一次他站在俯瞰大西泮的巨岩上,深深吸气。

曼迪问:「你在做什么?」

他说:「试着把这一切吸进我内,好把它带回家!」

运用依纳爵式的想象,能帮助我们做自然祈祷。(依纳爵本人常在罗马耶稣会总会院的屋顶上凝视星星。)无论何时,当我站在海滩上,以海洋作为一幅天主的图象,祂会带走我的忧虑。每回浪打在海岸上击起浪花,我便想象自己的恐惧和忧虑被带走、归入大海,为天主所接收。

音乐是另一种祈祷的方式。圣奥斯定说:「歌唱得好,是双倍的祈祷。」问问任何曾在敬拜礼仪中感受到心神振奋的圣咏团成员或上教堂的人吧。或者,去问一位隐修士或修女吧,他们经年不断吟唱圣咏,直到不仅其中的文字,就连那些旋律也成了向天主陈述自己的方式。有时候音乐本身比文字更能表达我们的感受。最近,当我发觉自己难以祈祷时,我会播放某-隐修院合唱团吟唱的圣咏录音。每当感到辞穷意尽时,他们的歌代我祈祷。

二十世纪的作曲家梅湘 (Olivier Messiaen) 曾说,音乐之于人类的功效,有如一条导管,连接到那不可言喻的经验。当有人问他:要欣赏他的音乐,听众是否需要有属灵经验,梅湘回答:「毫无必要。但是,若你因为聆听我的音乐而经历了属灵经验,对身为作曲家的我,这会是最高的赞扬。」

工作若在默观的心态中进行,也能近似虔诚的祈祷。正如震教徒  过去常说的:「手用于工作,心归于上帝。」当我在冼盘子、熨衣服或为弥撒准备祭台的当下,有时候会浑然忘我,并且想起:要怀着爱心做小事。

但你必须谨滇。忙碌的耶稣会士(包括我)有时候会半开玩笑地说:「我的工作就是我的祈祷。」这可能意谓着我们的工作引导我们走向天主。或者这也可能是不祈祷的借口。或者,这可能意味着我们工作和祈祷两者都没有全心投入。

天主与我们交流的方式有许多种。但祈祷是特别的时刻,我们往往在那时最清楚听到天主的声音,因为心无二用地专注于天主。无论是在依纳爵式默观、圣言诵祷、对祷、省察,或任何其他祈祷操练中,都能听得见那「安静细微」的声音,而那声音的清晰度可能让你欣悦、讶异和惊喜。

所以,无论你如何祈祷,当你祈祷,并感受到天主在对你说话时 请用心留意。

 

节选自《平凡见神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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